李白烈士雕像。資料圖片
臨近解放,敵人瘋狂搜捕地下電台,李俠(孫道臨飾)奉命轉移。恰在此時,兩個重要情報急需發報出去。李俠毅然承擔任務,做好了犧牲的准備。當他被敵人包圍時,依舊鎮靜地向延安發出了最后的告別信號。資料圖片
李白夫婦與孩子合影。資料圖片
1949年4月22日,李白在獄中寫下最后一封家書。
資料圖片
1958年由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電影制片廠攝制,孫道臨、袁霞主演的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海報。資料圖片
2019年8月,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在西安演出。圖為劇中唯一一段情緒性舞蹈《漁光曲》。改編自該段舞蹈的《晨光曲》也登上了2020年央視春晚的舞台,圈粉無數。資料圖片
2021年5月27日,位於上海黃渡路上的李白烈士故居修繕后重新開館。新華社發
本期主題:
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
電影作品由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電影制片廠攝制。1938年,地下黨員李俠奉命前往上海進行秘密電台的工作,組織同時派何蘭芬與李俠假扮成夫妻,協助其工作。在艱苦卓絕的地下斗爭中,李俠與蘭芬收獲了愛情,結為真正的夫妻。然而,在電台暴露急需撤離時,為了將兩份重要情報發送出去,李俠犧牲在了新中國成立前夕。該片於1958年上映,成為幾代人的回憶。其后又有同名歌劇、電視劇等誕生。2018年上海歌舞團創作了同名舞劇作品,引起“破圈”效應。
編者按:
在復雜艱險的崢嶸歲月中,有這樣一個特殊的黨員群體,他們隱姓埋名,穿行在風雨如晦、看不見硝煙的特殊戰場上,憑著高超的技術與卓絕的智慧,與敵人斗智斗勇,為革命事業貢獻著隱秘的力量。他們被稱為黨的地下工作者、潛伏者。
在眾多描述隱蔽戰線斗爭的文藝作品中,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是不可繞過的經典。新中國成立后,為了紀念在上海長期從事地下電台工作的共產黨員李白,以李白為主要原型,拍攝了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,被稱為“新中國銀幕上第一位‘文人’式英雄”的主人公李俠的故事,感動了一代又一代觀眾。
虎穴龍潭藏忠魂,與正面戰場波瀾壯闊、激情燃燒的斗爭方式相比,隱蔽戰線的戰斗是靜默、隱忍而又驚心動魄的,無數個不為我們所知的李白同志,以常人難以想象的偉大意志,用忠誠與信仰、大愛與大勇,鑄就了無名豐碑。新中國成立60周年之際,李白入選“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范”。風蕭水寒,旌霜履血,電波永不消逝,一代代赤膽忠心的無名英雄,永遠令人銘記。
1958年,共和國第一位女導演王蘋執導的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上映。孫道臨飾演我黨地下工作者李俠,那堅毅而溫潤的英雄形象令人耳目一新。影片結尾,當李俠被捕前神情沉靜的肖像,疊印在天藍雲白、紅旗招展的背景上,那句令無數觀眾潸然淚下的訣別之語響起——“同志們,永別了!我想念你們。”
六十年崢嶸歲月稠。這段震撼國人心靈的電波頻率,經過一個甲子因緣際會的醞釀,又在新時代的偉大契機下,煥發出新的信仰之光,催生出一個新的藝術精品。2018年,上海歌舞團創排的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上演,引發轟動,迄今為止,已在全國巡演近三百場,依然一票難求。2019年,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榮獲精神文明建設“五個一工程”獎和文華大獎,並在今年入選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優秀舞台藝術作品展演名單。
而這一切的源頭,還要從1937年秋,那道穿著長衫、提著皮箱,無聲而迅速地融進大上海車水馬龍裡的身影說起。他就是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中男主人公李俠的主要原型,中共上海地下黨聯絡員李白。
1.“天快亮了,我所希望的也等於看到了”——英雄犧牲在黎明前的黑暗中
李白,原名李華初,湖南瀏陽人,生於1910年,192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后,一直投身於革命事業第一線,直至1949年被國民黨反動派秘密殺害。
1927年9月,17歲的李白參加了由毛澤東領導的湘贛邊界秋收起義,此前,他已領導過農民協會工作、擔任少年先鋒隊隊長,是當地有名的少年英雄。1930年,李白加入中國工農紅軍,跟隨組織轉移到蘇區,在紅軍第四軍擔任宣傳員。1931年,無線電通信技術成為當時我黨行軍打仗必須攻克的難關。這年6月,紅四軍黨委選送李白去瑞金紅軍通信學校電訊班參加培訓。天賦與苦練讓李白學有所成,他成為紅軍早期的報務員之一。1931年12月,李白被分配到紅五軍團,后擔任紅五軍團無線電隊政委。1934年10月,長征開始,李白跟隨中國工農紅軍主力戰略轉移。在兩萬五千裡的艱辛征途上,李白向全體無線電隊員發出了“電台重於生命”的號召,這是李白終生踐行的准則。“紅軍不怕遠征難”,在物資匱乏、旅程動蕩的情況下,李白想盡一切辦法確保電台安全和發報工作,並多次完成緊急情況下的發報任務,這些都磨礪了李白的業務水平,他更加精通與通訊相關的器材和技術,成為行家裡手,並為以后承擔更為艱巨的任務打下了基礎。1936年10月,長征勝利,李白抵達陝甘寧根據地,開始擔任紅四軍無線電台台長。
1937年秋,抗戰全面爆發,當時的中共隱蔽戰線領導者、“龍潭三杰”之一,后來的開國上將李克農出任八路軍駐上海辦事處處長,李白隨他來到上海,化名李俠、李靜安,在中共上海地下黨的領導下,開始了長達12年的秘密電台工作。1939年,黨組織派優秀黨員、女工裘慧英與李白喬裝成夫妻,配合潛伏工作。在共同的革命理想下,在艱苦的斗爭歲月中,二人從肝膽相照的工作伙伴發展為相知相愛的革命伴侶。從“假扮”到真情,狂風驟雨中的純潔愛情,最是令人感慨神往。后來很多講述地下工作者題材的文藝作品中,都著重刻畫和謳歌了這樣的革命伉儷,如電視劇《潛伏》裡的余則成和王翠平、電視劇《懸崖》裡的周乙和顧秋妍、小說以及同名電視劇《狼煙北平》裡的徐金戈和楊秋萍等,每每打動觀眾。
1941年,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之后,李白用電台揭露了國民黨的反動陰謀,有效牽制了國民黨的反共敵對行徑。太平洋戰爭爆發后,日軍佔領上海租界,大肆搜捕進步力量,偵測抗日電台。1942年9月,因無線電信號暴露,李白遭到日寇逮捕,日軍搜查了他的住宅,並對其嚴刑拷打,卻沒有獲得任何招供信息和實際証據。令人驚嘆的是,日軍甚至派出一個無線電專家仔細檢查了李白的電報機,卻一無所獲,因為李白早已對機器進行過改造,隻需要拆掉一個線圈,電報機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收音機,不露任何破綻。可見李白精湛高超的技術造詣,在當時已經達到了國際專家的水准。
被日軍拷打折磨長達半年多,李白始終堅不吐實,1943年5月,經黨組織全力營救,他終被釋放。出獄后,他繼續堅持斗爭直至抗戰勝利,又緊接著投入到解放戰爭。1947年上半年,李白夫婦搬到虹口區黃渡路107弄15號三樓,這裡是李白最后的崗位。三大戰役勢如破竹,許多十萬火急的軍事情報,如國民黨海陸軍的部署、長江布防計劃等,正是從這間小小的閣樓發出。1948年年底,正是上海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,國民黨反動派垂死掙扎,通過分區停電等方式,用盡各種手段偵測我黨地下電台。1948年12月30日凌晨,李白正在發送一封緊急絕密情報時,國民黨軍警突然包圍了李白的住所,李白鎮定而迅速地完成任務后又做出了緊急信號預警,銷毀密碼、處置了電台。這是他最后一次發報。
在獄中,李白遭受了老虎凳、辣椒水、拔指甲等三十多種酷刑折磨,卻堅強不屈。反動派又許以高官厚祿,也沒能動搖李白的意念分毫。5個月后,裘慧英去探望李白,李白說:“天快亮了,我所希望的也等於看到了。”那是他們夫妻最后一次見面。5月7日,李白英勇就義。20天后,上海解放。
上海解放后,李克農四處尋找李白的下落,此時他還不知道李白已被秘密處死,意在舉薦李白為新中國首位郵電部部長。一個多月后,組織在浦東戚家廟找到了李白烈士遺骸,新中國痛失了這位矢志不渝的忠誠戰士。
假如,李白烈士沒有犧牲在黎明前的黑暗中,他應該在自己和戰友們親手建立的新世界中,繼續鑽研無線電通訊技術,成為新中國郵電事業的拓荒者。現今,北京郵電大學校園裡,李白烈士雕像昂然佇立,凝視著風華正茂的莘莘學子。而千裡之外的上海,李白曾經奮戰的地方,當人們登上李白烈士故居狹窄的樓梯,來到他當年發報的隔間,透過那方小小的軒窗仰望天空時,也不禁想象,當年李白在發報的間隙,目光是否也正穿透同一扇窗戶,遙想著一個光明的未來,一個全新的時代。
2.“既具有崇高品質,又平凡親切”——新中國銀幕上第一位“文人”式英雄
得知李白犧牲的消息后,李克農異常悲痛。他向黨中央提議,以李白烈士和其他地下工作者的奮斗經歷為素材,拍攝一部電影來表現我黨地下工作者和“空中游擊”的傳奇事跡。
電影的文學劇本創作者署名是“林金”,實際上由杜印、李強、黃鋼三位熟悉革命的文藝家合作完成。攝制的任務交給了八一電影制片廠的王蘋導演。王蘋是新中國第一位女性導演,早在30年代就加入左翼劇盟,一直從事進步文藝創作。更重要的是,新中國成立前她曾在上海從事地下黨工作的經歷,有利於豐富影片的創作。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中地下黨人相互傳遞情報的方式多達十幾種,別出心裁且各不相同,都是源自斗爭實際。
現在的電影史學者一般認為,1958年的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對諜戰片這一特殊類型在中國影史上的建立有著關鍵作用。潛伏、掩護、監視、解密……地下工作的題材天然具有神秘、緊張的因素,提供了很好的類型依托,也很適合做一些懸念叢生、疑雲密布的藝術處理,具有吸引力和感染力。但是王蘋導演的策略並不在於此,她的導演風格被當時的業內同行總結為“抒情、自然、細致、秀氣”,這種風格也滲透在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中。主演孫道臨在晚年曾撰文總結該片藝術構思的特殊之處,“不熱衷於追求訴諸感官刺激的所謂動作性強的場面,如追車、格斗等,避開把斗爭人為地神秘化、虛擬懸念手法以取得驚險效果的表現手段,而更多地把筆墨透過人物的日常生活,突出他對妻兒和遠方同志的感情和孜孜不倦的學習精神,他工作雖艱苦,但默默耕耘甘之如飴,使人感到他既具有崇高品質,又平凡親切,並非一個神出鬼沒令人難以捉摸的‘超人’。”王蘋選擇了一條更加人性化、情感化、生活化的藝術路徑,讓諜戰片的藝術境界更上一層樓。
王蘋對於幾位主要演員的選擇也堪稱眼光獨到,可以說是在外界的懷疑中堅持並証實了她的藝術設想。
首先就是飾演李俠的男演員孫道臨。孫道臨是燕京大學哲學系的高才生,又精通文學,轉行成為演員后,新中國成立前已是蜚聲影壇。他的熒幕形象斯文俊雅,具有一種文人氣和“公子哥氣”,因此他被懷疑能否演好一位資深革命者。王蘋認為孫道臨平靜、深邃的眼神正有種喜怒不形於色、令人捉摸不透的地下黨人氣質。對於能夠飾演李俠,孫道臨亦是十分激動和重視。在創作過程中,孫道臨也經歷了一些變化。按照他最早的認知,李俠在偽裝身份的不同場景中,應該“裝啥像啥”。但一些關心影片拍攝的老地下黨人提醒他,李俠是一個走過雪山草地的鐵血軍人,“紅色”是他不變的底色。孫道臨這才領悟,人物應該有一個堅定的總譜,不能“七十二變”。他特別注意舉止上模仿軍人的身姿和氣勢,用“武”的英氣和力量感,中和他本身形象中的“文”與“弱”。另外,孫道臨還特意學習和苦練發報手法,達到了相當專業的水准,他的表演片段,成為電報研究愛好者的參考素材。他用深邃的目光表現出人物的智慧,清澈的神情表現出人物的忠誠,穩定的狀態表現出人物的堅持,塑造了新中國電影史上一個極富代表性的經典英雄形象。李俠,也有別於其他電影中的“武將”式英雄,是新中國銀幕上第一位“文人”式英雄。
此外,形象質朴、不事雕琢的袁霞,被王蘋選中飾演李俠的妻子蘭芬時,因為缺乏表演經驗而備受質疑。袁霞不斷地向裘慧芬請教,去繅絲廠和女工們一起工作體驗生活,又參觀了李白烈士生前生活和被關押的地方,全面地“浸入”真實的人物世界。袁霞塑造的蘭芬,形象朴素清新,眼神中始終閃耀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光芒,昭示著女革命黨人獨有的意志和決心。1978年,袁霞憑借這次表演,獲得南斯拉夫舉辦的第7屆索波特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。
“正派小生”王心剛在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中貢獻了平生唯一一次的反派表演,為不少影迷津津樂道。在加入劇組之前,王心剛遲疑不決,王蘋導演指出,這次表演將會讓他完成一次演技派、實力派的跨越,說服了他。可以看到,影片中王心剛造型頹廢而放浪,他用搖頭晃腦、鬆垮歪斜的肢體語言,察言觀色、輕佻多變的面部表情,體現出人物的兩面派嘴臉,和始終挺拔如鬆的李俠形成強烈的反差。
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大獲成功,觀眾認為這是一部崇高、感人,也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。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的文學文本和電影連環畫也甚為流行,發行過多種版本,在紙媒時代滋養著影迷和觀眾的心靈。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也有相當多跨媒介改編和翻新。為人熟知的有2010年智磊導演的電視劇版本,2011年總政歌舞團的歌劇版本,2017年鐘少雄導演的影片《密戰》等。
3.電影版藝術巔峰旁崛起的“小巨人”——在新時代語境下的成功藝術嘗試
2016年,上海歌舞團開始籌劃為新中國成立70周年、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做一部以上海為背景的紅色題材舞劇。在多次考察、商討之后,團長陳飛華與導演韓真和周莉亞等主創人員想到了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。上海的革命歷史中,有很長一段是地下斗爭,這個題材很符合上海的特點。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故事題材本身缺少舞蹈性,而舞劇需要舞蹈空間,編劇羅懷臻沒有改動作為李俠夫婦私人空間的家宅和閣樓,但對公共空間進行了重新設計,增加了電影中沒有的報館、旗袍店和石庫門。考慮到故事發生的時代,正是上海報業極為發達的時代,報館的公共辦公區是幾十個人坐在一個大廳裡,演員完全可以在其中完成舞蹈,於是主角李俠的身份改為了報館職員,旗袍店為重要的情報聯絡點,石庫門則是李俠夫婦主要活動場所之一。石庫門的怡然適意、報館的體面時尚、旗袍店的優雅明艷,都是海派生活情調的集中體現,達成了紅色文化與江南文化的有機“縫合”。
2018年,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誕生,它用流動的身體語言和現代化手法重述革命往事,對前人既有承襲也有創新。二度創作階段,大量80后、90后年輕藝術家加入。劇終時打出的字幕“長河無聲奔去,唯愛與信念永存”,就是由90后劇組成員提煉而成。總導演韓真、周莉亞兩位80后獨具匠心,引入諜戰風格為整體基調﹔主演王佳俊、朱潔靜等舞者,在沒有一句台詞的情況下,用表情、肢體和造型動情地演繹了驚心動魄的革命往事﹔多種現代化的舞美技術、裝置設備與音樂設計有機並置,這些都是使這部舞劇成為藝術精品的不可或缺的因素。
其中的經典舞蹈段落《漁光曲》,榮登2020年央視春晚。在老上海石庫門背景下,蘭芬與一群家庭女性身著旗袍、柔情似水地在《漁光曲》的音樂中翩然起舞,這段舞以市井民俗的恬淡氣息、散點式的舞台構圖、嫵媚多情的身體展現、生活化的動作程式,成為全劇最富有詩意的段落,很大程度上消解、調和了前后敘事段落的壓抑氛圍。不能忽略的是,《漁光曲》不但是老上海人耳熟能詳的“搖籃曲”,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同名進步電影的主題曲,還是具有“紅色文化”意味的符號能指。1945年9月5日,因國民黨嚴密封鎖而停播近兩年的延安新華廣播電台恢復播音后,就選用了這首曲子作為電台的開始曲。它代表著新華廣播電台的開播,與原曲中表達的在茫茫黑夜中渴望光明的寓意形成照應。
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在敘事性上也做出了重要突破,拓寬了舞蹈藝術表達的外延,對舞劇創作具有啟發性。一般概念裡,舞劇往往“長於抒情、拙於敘事”。對於欣賞這部舞劇的觀眾來說,敘事的信息量可謂“超負荷”。尤其是當劇情進行到敘事的群舞段落時,舞台上會快節奏地平行並列著多個帶有敘事點和戲感的表演部分,構成一個個“劇情團”,要看清所有演員的表演已是應接不暇,再配合多媒體影像、舞美裝置、音效等烘托手段,增加了攫取信息和破譯信息般的刺激感。
作為紅色文化、海派文化、江南文化的復合文本的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獲得了票房和口碑的雙重贊譽,打動了包括90后、00后在內的各個年齡層的觀眾。影視演員潘虹是“電波”迷,她本就非常鐘愛電影版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,觀看了這部舞劇版本后,她將之定義為在電影版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的藝術巔峰旁崛起的“小巨人”。
4.“每個中國人內心都具有紅色基因”——鐐銬冰冷,長河奔去,愛和信念溫暖永存
陳飛華認為,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的爆紅在於“每個中國人內心都具有紅色基因,在觀看舞劇的時候被激活了”。因為觀看舞劇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而申請入黨、學習黨史、感悟真理、服務社會的案例不勝枚舉,“電波”的長尾效應經久不衰。不少外地觀眾在觀看過巡演后,來到上海“打卡”李白烈士故居紀念館。據館長何瑛介紹,隨著舞劇的火爆,前來故居參觀的人數同比上漲了38%。還有觀眾將自己外公當年取得的“渡江勝利紀念章”鄭重贈送給劇組,感謝他們讓英雄在舞台上重生。
該劇的主創們,在感動觀眾之前,首先感動了自己。主創們查閱大量史料,到上海和全國各地的紅色場館採風,切身體會革命年代的場景。飾演蘭芬的朱潔靜,在閱讀李白家書時被那些極為生活化的話題和細節觸動。鐐銬是冰冷的,愛和信念是溫暖的,人們都向往幸福的生活,但總有人負重前行、舍生取義。她把這份感動代入到創作中,演到“夫妻生離死別”的雙人舞時,總是邊哭邊跳。飾演李俠的王佳俊把創作過程本身看作一堂深刻的黨課,他對於“犧牲奉獻”有了深刻的認識。
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的原型及素材,具有強大的思想能量、信仰能量和獨特的類型優勢、風格優勢。但是,每一次藝術呈現的成功,本質上還是得益於緊緊抓住了革命烈士崇高純潔的信仰偉力,和溫暖細膩的人之常情。這對“脫俗”和“凡俗”的一體兩面,看似矛盾,實則統一,都是代表著國人內心最深處向往和追求的“精神密碼”。盡管在不同的時代中,這“精神密碼”會具象化為不同的媒介表達和欣賞方式,但隻要我們向往光明、向往真情,電波就永不會消逝。(作者:羅馨兒,系上海戲劇學院講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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