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民音樂家——聶耳。資料圖
市民在聶耳故居參觀。 記者王俊星攝
1912年2月15日,在高懸“成春堂”木匾的昆明甬道街72號小樓上,一個乳名叫“嘉祥”的嬰兒誕生了。19年后,他為自己改名聶耳。
這是一棟傳統的昆明“一顆印”式房屋,早些年用於開商鋪。聶耳就在這裡誕生,接受藝術熏陶,並走上革命道路。1935年7月17日,聶耳在日本藤澤鵠沼海濱游泳溺水遇難。在他23年多的短暫一生中,為人們留下了《義勇軍進行曲》《大路歌》《畢業歌》等30多首不朽的歌篇。其中,《義勇軍進行曲》被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。
從小顯出極高音樂天賦
聶耳的祖籍玉溪,父親聶鴻儀是名中醫,清光緒末年來昆明行醫,並租了甬道街72號,開了一個小中藥鋪坐診。聶耳4歲時父親病逝,母親彭寂寬繼其父業,維持全家人的生活,並以一個婦女的身份經過考試取得了醫生資格,這在當時的昆明是絕無僅有的。
實際上,聶耳的出生地,在當時卻不算是很好的居所。聶耳的三哥聶敘倫在《少年時代的聶耳》中回憶:“甬道街72號坐東向西的一個雙開間的鋪面裡,住著我們一家。前層是臨街的鋪面,后層是臥室,樓和底層之間搭出一個腰廈,鋪上瓦片。樓層很矮,個子高一點的人,舉起手來就可以摸到屋頂。”
然而,就是這樣不起眼的一間小屋裡,一位人民音樂家出生、成長。或許也就是這樣的環境和他生命中重要的人,才有了日后那個自學成才的音樂巨匠。
如果說,在聶耳短暫的一生中有一首最深情的歌,那一定是送給母親的。母親不僅給了他生命,給了他愛,還在他的童年時期用質朴的民間歌謠喚醒了他的音樂夢想。
聶耳能成為人民音樂家絕不是偶然,除了他的天賦外,他是在雲南民族民間音樂文化熏陶與哺育下成長起來的。最早的音樂啟蒙來自她的母親——其母彭寂寬是傣族,喜歡音樂,不僅能唱各種民歌,還會唱昆明地區廣泛流傳的洞經調、花燈調、揚琴調。尚在襁褓中的聶耳,就經常在母親吟唱的民歌中入睡。
幼年的聶耳常到茶樓去聽滇劇清唱,逢年過節就去看花燈表演,還常到郊外聽“對歌”。鄰居和摯友張庾侯回憶:“少年時代的聶耳便顯出極高的音樂天賦,不論見了什麼樂器,隻要一學便會。他還喜歡收集民間歌曲,各地的山歌、秧歌對唱記住不少,時常用樹葉子吹給我們聽……”
聶敘倫也這樣描述過聶耳的音樂天賦:“聶耳從小就很善於模仿別人的動作,對聲音的辨別能力很強。大人講話時,他常常坐在旁邊靜聽,離開之后就模仿著表演,學得很像。我家經常有玉溪的親友來串門,說家鄉話。他就抓住了家鄉口音的特點,學講玉溪話,一點不走樣,經常引得我們捧腹大笑……”
在求實小學音樂團,聶耳不僅演奏樂器,還擔任過指揮。聶耳在中小學學會了吹笛子、吹簫,還學會了二胡、三弦,到省立師范時又學會了拉小提琴、彈鋼琴。在中小學與省立師范,他是學校音樂活動和文藝演出的積極分子,這些都為他后來成為偉大的人民音樂家奠定了基礎。
在革命形勢的影響下,聶耳開始接受進步思想,學習馬克思主義著作。1925年,正是全國“五卅”大罷工的時候。聶耳在聯合中學就讀時所寫的作文中說:“欲免除罷工之患,非打破資本階級不可。”1928年,聶耳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,在日記中,經常記述自己學習馬克思著作的心得。他還將馬克思的生平抄錄在筆記本上。
走出昆明成長為紅色戰士
1930年7月,聶耳從省立師范畢業后,他加入共青團並參加革命的事被人告密,受到國民黨監視並准備逮捕。聶敘倫決定讓聶耳代替自己到上海雲豐申庄當店員,以躲避追捕。1931年4月,聶耳考入上海“明月歌劇社”任小提琴手,從此開始了他的藝術生涯。也就是在這一年,他開始在日記中使用“聶耳”一名。
如果說聶耳在離開昆明去上海之前,已加入共青團的他還只是踏進了紅色的大門,那麼在上海加入了共產黨的他,真正成了一名紅色戰士。
1932年7月,聶耳以“黑天使”的筆名在《電影藝術》上發表《中國歌舞短論》,抨擊“明月歌劇社”在民族危機的關頭仍然為歌舞而歌舞。因為這篇文章引起了“明月歌劇社”老板的不滿,聶耳被迫退出“明月歌劇社”。
這一段時間的聶耳思想進步、朝氣蓬勃,與夏衍、田漢等黨內同志一同磋商發展大眾化音樂的問題,接受黨的教育。1933年初,在白色恐怖最嚴重、斗爭最尖銳的時刻,聶耳加入了中國共產黨。在中國左翼“劇聯”負責人田漢和趙銘彝介紹、“左聯”負責人夏衍監誓下,聶耳面對黨旗宣誓,正式成為一名革命戰士。
在入黨后的兩年多時間裡,聶耳在黨的教育培養下,經過刻苦自學,不斷為一些進步影片與歌劇寫主題歌與插曲,並在一些電影中擔任角色。他還和“劇聯”音樂小組的成員共同籌備成立了“中國新興音樂研究會”,在新思想的激勵下創作了《飢寒交迫之歌》和《開礦歌》,成了上海左翼電影運動的中堅力量和活躍分子。
不幸遇難歸葬昆明西山
1935年2月,中共江蘇省委和中國左翼文化界總同盟先后被國民黨反動派破壞,丁玲、田漢等左翼文藝家相繼被捕,聶耳也被列入了黑名單。為了保護他的安全,黨組織安排聶耳離開上海,先去日本,再轉赴歐洲或蘇聯學習深造。
當年2月,剛到日本的聶耳就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、昆明老鄉張天虛。他們一起拜訪朋友、聽音樂演奏會、看歌劇表演。聶耳在東京住下后,為電影《風雲兒女》創作主題歌《義勇軍進行曲》,並將定稿用挂號信寄回上海。隨著《風雲兒女》的上映,《義勇軍進行曲》很快就唱遍了全國,鼓舞在抗戰炮火中的中國人民“前進!前進!前進!進!”
不幸的是,當年7月17日,年僅23歲的聶耳在神奈川縣藤澤市鵠沼海濱游泳時,被無情的海水奪去了年輕的生命,好友張天虛與鄭子平將他的骨灰護送回了上海。1936年,聶敘倫專程到上海,把他的骨灰接回了昆明。
昆明滇池畔的西山,那是聶耳經常邀朋友游玩的勝景,也是他獨自練琴的勝地。在他的《我之人生觀》一文中曾表達了西山是他日后“隱逸的首選之地”。在1930年奔赴上海前夕,聶耳和母親到西山散步時就曾對母親說:“如果我遭遇不測,一定要把我葬在西山。”按照聶耳的心願,家人決定讓聶耳安息在他心愛的西山上。
1937年10月1日,聶耳的骨灰被安葬在昆明西山。自此,這位人民音樂家一直在這五百裡滇池之畔,靜靜注視著滄海桑田。
聶耳從未進過音樂院校,但是憑著他過人的天賦與勤奮,在黨組織的教育培養下,創作了30多首大眾化的、為群眾所喜愛又具有高度藝術水平和鮮明時代精神的藝術作品。其中,涉及抗日救亡題材的有10首,反映被壓迫勞動群眾生活的有20多首,而流傳最廣、影響最大的《義勇軍進行曲》,新中國成立后,被選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,這在中國近現代音樂史上是空前未有的。因此,聶耳被譽為“人民音樂家”。(記者王恩國報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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