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春走基层
祖国西南边陲,63岁老人为国戍边58年
1月31日,正月初十。早上6点半,天还未亮,岩聪准时起床,简单洗漱过后,穿上迷彩服和背心,挎起开山“剽牛刀”和多彩佤族包,又开启了一天的戍边之路。
岩聪(前一)带领戍边民辅警一起巡边。吴志坚摄
出生于1960年的岩聪,是云南省普洱市西盟佤族自治县的一名护边员,自5岁开始,便时常跟在巡边的父亲身边,守护着界桩和10.8公里的边境线。如今,63岁的岩聪已在这条线上坚守了58个年头,累计走了十五六万公里。
位于祖国西南边陲的西盟县,是我国仅有的两个佤族自治县之一,其国境线长89.33公里,全县除了县政府驻地的勐梭镇外,其余6个都属于边境乡镇。全县有14个边境村,岩聪所在的勐卡镇娜妥坝村,便是其中之一。
结束一天的戍边工作后,岩聪又回家干起了活儿。人民网 虎遵会摄
春节我在岗,坚守“不打烊”
春节假期,返乡过年、外出旅游、探亲访友等,成为许多人欢度佳节的方式。同时,也有一些特殊的人群,长年累月不分昼夜,默默坚守在平凡的岗位上奉献自己的力量。
1月21日,大年三十,岩聪和往常一样,一大早就来到联防所,和戍边的移民管理警察开启一天的戍边工作。
从岩聪家到值班的联防所有3个,最近的300米,最远的有4.7公里。“最远那个联防所,全是山路,天气好的话我就骑摩托车,四五十分钟可以到;天气不好我就走路,差不多得2个小时。”岩聪说,他们一轮值班是24个小时,得赶在8点前去跟同事交班。
岩聪起身去巡边。人民网 虎遵会摄
提及巡边,岩聪有说不完的话。自1980年正式成为一名“界务员”以来,这个身份就深深地印刻在他身上。“每年春节我都会去巡边,越是这个时候,我们越不能放松,得为祖国站好岗。”岩聪说,三十多年来,他没休过一个完整的春节。
与往年一样,今年春节,岩聪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。“我是大年三十、正月初二、初四、初六值班。”岩聪笑着说,春节7天,他值班4天班。“年纪大了,守一天少一天。”
“现在好多了,不像以前,每天都得沿着边境线走一遍,一个来回就是十几公里。”岩聪说,自新冠病毒感染实施“乙类乙管”和联防所通过技防设施查看边境情况后,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,每天都得步行十几公里去巡边。
虽然现在不用每天都得去徒步巡边,但每隔十来天,岩聪还是会坚持去走一趟。“走了几十年,要是让我不走还真不习惯。”岩聪说,虽然现在的技防设施完善,但隔一段时间还是得去实地看看,不能让人搞了破坏。“更为重要的是,这条路是父辈一步一个脚印踏出来的,我们必须坚守好,把这种精神一代代传承下去。”
岩聪(左二)为民辅警及护边员讲解界桩知识。张鹏摄
新年新希望,坚守“代代传”
自打5岁开始跟着父亲巡边算起,岩聪已在这10.8公里的边境线上已默默地守护了58个年头。几十年来,到这里戍边的民辅警走了一拨又一拨,作为当地年纪最大的护边员,岩聪一直默默地坚守着,成了这条边境线上最熟悉情况的护边员。
“那些新来的民辅警,都会来找我了解这里的情况,我也经常带他们去巡边,边走边给他们讲以前的巡边故事。”岩聪说,虽然都是些陈年旧事,但得不断地跟年轻人讲,得让他们记住,脚下的每一寸国土,都值得用生命去守护。
几十年如一日,岩聪的坚守,离不开他父亲岩张的教导。岩张是当时佤族部落的首领,也是最早一批在边境上巡逻的人之一。新中国成立后,岩张成为一名巡边特派员,他的巡边路从部落周边变成了祖国的边境线。
“父亲经常跟我说,是共产党让我们过上了好日子。只要守护好界桩,守护好边境线,日子就会越过越好。”岩聪说,正是父亲的言传身教,让他认识到了界桩和边境线的重要性。“界桩就是国家的标志,边境线相当于国家的‘生命线’,谁也不能肆意破坏。”
岩聪(右)和同事一起商量巡边过程中遇到的问题。人民网 虎遵会摄
卫国戍边,代代相传。“趁现在身体还行,得好好带带这些娃娃们,等将来走不动的时候,就可以将担子交给他们了。”岩聪说,除了带领年轻的民辅警巡边外,他还会带着14岁的儿子和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去巡边。“我也得像父亲一样,把这种坚守传承下去,让子子孙孙都明白,守住边境一线就是保国内平安,戍边事业不是追求一时之功,而是一代又一代戍边人的接力。”
卫国戍边献青春,曾今的巡边少年,如今已是须发花白,虽然已年过花甲,但岩聪依然坚守在巡边的路上。“好在护边员没有年龄限制,不管年龄有多大,我都要像父亲一样,干到走不动为止。”岩聪满怀自信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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